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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静物》:一场荒诞的想象

中国财经网 时间:2018-05-08 17:12:21 来源:

 “如果静物也有灵魂,那就是三个灵魂的一场玩笑。眼睛看到的也许是一个影子的投射,这个影子可能存在了几百年,也可能是一个预言。从何而来?为何而来?来没来过?关于时间、记忆的一个荒诞想象。”

关于《静物》,未看之前先看到了这段晓楠导演的简介,由此心生了好奇,这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戏剧?一台戏剧,以舞蹈为核心,又起名为“静物”,这种动静相悖的表达又有何用意呢,如何用“动”来诠释“静”的呢?心怀这些未知去看了这场演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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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剧开场,舞台中间放了一组静物,布景很简单,一个桌子、一个苹果、一块布,一个花瓶、一株植物,犹如一幅静物画的描绘对象。一扇窗的灯光直射下来,营造了一种静谧的氛围。演员悄无声息的上场,脚步轻盈,抬头凝望。一秒,两秒,三秒过去了……一直在凝望着,感受着,带观者进入她的情绪与世界。

戏剧表演就在这寂然无声中展开,整场演出只有两个演员,一切都通过舞蹈动作和肢体语言来完成,没有对白,没有叙事,没有结构。舞台中的人声只出现在两句儿歌的演唱上——“天上的星星有很多,地上的娃娃有很多”,彷佛承载着什么意义,但又很难有确切的解读。

“星星与娃娃”都是很美好的元素,星星闪亮而神秘,遥远而永恒;娃娃纯真而快乐,真实而生动。表演中有很多仰望星空的时刻,也有很多府耳贴地的时刻,彷佛期待着天地的链接,期待着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能折射人间;又彷佛什么都没有表达,仅仅就是抖个机灵,仅仅就是传递一种“有趣”。

苹果是这场戏的一个核心元素,本是静物场景中的一个道具,竟然被赋予了生命,是一个灵魂性的存在。它时而跳动、时而旋转,时而如同一个种子,执着倔强的成长着。它链接着两位演员的关系,舞台上的两位演员是在与苹果的互动中完成了整场演出。演员舞步时而舒缓,时而跟随着背景节拍器的乐声有节奏的跃动着,犹如语言一般在无声地表达着,与苹果亲密地交流着。两位演员是非职业演员,都有着自己的固定职业,但从其表演中感受到了对艺术的热爱,对生活的热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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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剧将近尾声,Rodrigo Leao的《Lonely Carousel(孤独的旋转木马)》响起,灯光骤然变成了蓝色,仿佛迎来了另一个世界,一个迥异的世界。苹果最后被演员吃掉,消失了,由此引来了“真实与虚幻”的追问。

苹果到底是什么?它有没有来过?何时来过?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高更那幅名画《我们从哪里来?我们是谁?我们到哪里去?》,只是高更的追问通过生命的出生、成长和死亡而获得了解答。《静物》是没有答案的,《静物》的世界是抽象的、难懂的,是似真非真、似幻非幻的。

当我试图去追问《静物》的主题表达时,去向主创人员求解时,才发现这仅仅就是一种表达,是一种自我解读式的创作,是先有演员后有内容的创作,是一个走着走着就迷路的作品,没有明确的意义,也不需要明确的意义。何为真理,何为虚幻?哪个世界是真实,哪个世界是幻想?苹果到底来没来过,为什么明明一起玩耍却突然消失了?这一切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,一切都是意象性的,彷佛一场虚无。

这某种程度上与背景音乐的表达相吻合,只是《静物》既不残酷也不悲剧,但也说不出存在的理由来。

……

The truth is lost beyond this lonely carousel

真理就如这孤单的旋转木马般被虚假掩埋

And all these words

那所有对生活的期待—— 

They mean nothing at all

也说不出什么存在的理由来 

Just a cruel remedy

这便是生命独有的—— 

A strange tragedy

残酷的事实—— 

Of what will be

与怪异的悲剧”

……

在艺术的世界里,总是有些荒诞的想象,总是有些超现实的表达。达利笔下的钟表是瘫软的,草间弥生笔下的世界是波点的无尽重复,卡夫卡笔下的人是可以变成甲壳虫的,马尔克斯笔下的女孩死后头发是可以继续生长的……

《静物》就是一场荒诞的想象,荒诞的世界总是跳脱常规的,充满着想象空间,不需要逻辑、不需要指向、不需要解读。一切都有如意识流一般,带有强烈的即兴色彩,它来过、存在过、表达过,这就足够了。

所以,有时候看待生活的态度也许不需要那么认真,不需要对一切表达都追寻意义。生活本身是“无法逃避的,只得参与”,但“参与”本身是可控的。我们只需随心,只需感受着,只需热爱着,只需投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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